塔纳坐在他的办公室里,轻柔地抚摸着男人的头。
“真是乖孩子呢,你这一回干得不错……”塔纳温柔地说着,那个声音就像是夸自己家的狗狗“乖孩子”一样。
“毕竟是大人的任务,我不敢懈怠。”男人低着头,享受着塔纳的抚摸。
“接下来还要委屈你一下,要宰掉那个老头,防着点儿那个老头下达杀戮许可,再搞出什么大动作。”塔纳说着,拍了拍男人的脑袋,“等到我们成功以后,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的。”
男人看着塔纳的笑脸,竭力忍住内心的激动,点头说是。
随即那个男人从房间里凭空消失,就像是他不曾存在一般。
……
“老娘想要一个说法,你们特么地凭什么抓葵!她一个傻子能干出来什么让你们不爽的事?你们嫌她蠢就直说不用这么遮遮掩掩的!”
“或者你们打算针对老娘也直说,动她那个傻子干什么!”
“薇尔大姐你冷静点儿,你……”
薇尔推开拉着她的艾洛克,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位苦行者,而那人只是用手轻点了两边被锁链贯穿的琵琶骨:“抱歉,这位勇者,证据确凿,异端无法获救。”
“证据?老娘可去你吗的证据!”殷红眼瞳的薇尔怒吼着,“特么多人寝室里面在她桌子上看到团人肉就是证据?她新室友有异食癖能算在葵的头上?”
苦行者的回复却让她一愣:“您刚才说的这坨肉,就是这个异端的室友。”
薇尔瞳孔一缩,随即接着怒吼着:“葵那家伙成天被你们安排一些死老离谱的任务,她哪来的闲工夫……”
“不要掩饰了,勇者大人,”苦行者冷漠地说着,“您知道,但您并没有上报,已然可以为您定罪了,但您是勇者,所以我们才不下死手。”
“为了满足口腹之欲,残害同胞,我想您也知道这件事到底有多严重。”
苦行者没有等薇尔继续辩解,只是转身离去。
他没有看到那个名为薇尔的女生瘫坐在地,眼中的殷红又变回了可怜的粉红,而另一个人在旁边安慰着她。
苦行者的修行还需要继续,他没有那个闲工夫继续听那些无力的辩解。
而这一切的起点,还需要我们讲讲这两人回来以后发生的事……
等到二人回来时已是傍晚,身上没有任何谕令的二人自然会在城门处遭受苦行者拦截。
不过好在还有正在等着二人的奥萨,在他的一番说明下,新的苦行者为两人放行。
在路上,薇尔十分难得的说了一声“谢了”。
虽然不知道她是在感谢艾洛克那个傻子出来找她,还是说奥萨在城门口帮了她一把……
但之后,薇尔觉得感谢这种东西确实没有什么太大必要。
“哎呀,薇尔你真是太客气了,”奥萨拍了拍薇尔的肩膀,“咱们都是一家人啦,没必要这么客气,有那客气的时间来我那儿,吃点儿木瓜补补身子。”
『忍住,薇尔,忍住,这个家伙杀了会出事……不能杀,绝对不能杀……』
“总之,咱们不管怎么样还是先去我办公室一趟,把谕令签一下,毕竟咱们也得整整场面活嘛,明面上也不能让人落下把柄。”
“行……”艾洛克有气无力地说着,虽然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在自己的狗窝里睡上个五六天缓一缓状态,但他还是硬撑着。
毕竟吧,他总觉得不能让自己那帮兄弟嘲笑他还不如一个女的能挺。
灯塔为指引方向而存,它自然会离城门最近。
来回送个谕令也不是什么难事……如果艾洛克的脑子现在不像个浆糊一样的话自然可以这么说。
好在还有薇尔这个人形自走灾厄在场,不然的话他觉得等下自己回家路上睡着以后都不知道自己会飞哪去。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城门口的苦行者更多了……
可能是因为先前受到那个黏液侵蚀以后的副作用吧。
毕竟怎么可能会出动这么多苦行者看大门,应该是他眼花了,出现重影了。
当薇尔把艾洛克送进房子以后,便向城门处飞奔而去。
她现在搀扶着艾洛克回家的时候,看到了那群苦行者们从她以前的寝室,也就是她和葵一同居住过的房间中出来。
她还记得,葵的恶习……或者说当时她们在外面见到落单的人类时她们的做法……
她从来都不会苦了喜欢吃肉的葵,但自从来到这里时她们就再也没有碰过任何肉制品……
『总不能……葵会……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答应过我,她信誓旦旦地跟我保证了……』
可当她来到城门口,听到那一声宣判时……
“司灯葵,你为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残杀自己的手足,今日将对你实行监禁之刑,日后处决。”
『不可能……』
葵微微睁大了自己的眼睛,随即面无表情点了点头,将自己的双手伸了出来,任凭他们处置。
『不可能……』
“我承认我所犯下的罪行。”她毫无感情地说着,眼中没有泛起任何波澜,就像是丧了魂的玩偶一般。
『不可能……』
她目睹着葵被苦行者的锁链缠住双手,随即被带离这里。
她忘了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也忘了自己是何时睡下的……
她以为她能看穿全部谎言,她以为每一个誓言都会亘久不变。
可她忘了,时间是最无情的刻刀,它不仅仅会将一个人的外貌重新打磨,还会将一个人的内心重新雕琢。
它将会改变每一个人。
直到现在……
墨绿的水滴一滴一滴的坠到地上,它们从薇尔的眼睛里流了出来,它们带不走任何悲伤,只能在她的脸上留下墨绿的痕迹。
『明明约定好了的……明明约定好了的……』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骗我……为什么你们都要骗我……』
“薇尔……”艾洛克靠近她,试图用手拍拍她的肩膀,然后好好安慰她……
可只是靠近,他的手指就少了一截。
“咕咚”一声从他喉咙里响起。
『看起来……自己真的弱到连薇尔姐都安慰不了了……』
他苦笑着离开,徒留无声哭泣的薇尔。
……
“我可以容忍这黑暗,
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
可你把我的生活点亮,
却又把我投入……
这无边无际的荒凉。”
葵在心里轻声念着,在这囚笼之中。
她在等待着,她知道,那个家伙早晚都会来。
葵从来都不傻,只是想做一个天真的孩子。
她知道,薇尔是真心对她好,因为她是薇尔的太阳。
她知道,她的室友们只害怕薇尔,薇尔走了,她们开始向她毫无保留地展示她们的对她的憎恶,对比她们美丽的、诡异的东方人的憎恶。
她明白,每一天的任务本来不应该是普通司灯能够轻易应对的,她也很感谢那个给她安排任务的人能让她晚一些回家……至少她回去的时候她只能看见被弄得一团糟的床铺。
她不想再麻烦薇尔了,她长大了,她不能再像个孩子一样跟薇尔撒娇了。
原本,这样的日子只需要过去一年就好,只需要坚持一年就好……
直到它们把薇尔留给她的,最宝贵的东西弄坏了……
于是她把它们宰了,将那群家畜做成了她新的口粮。
毕竟她为了薇尔,好久都没吃上肉了……
她现在不过就是偷偷吃一口,偷偷满足一下自己的味蕾就够了。
“吱——呀——”
牢房的铁门被人推开,她看见了那个人的脸……
『那个人是塔纳……那个……那个……』
『什么来着?为什么想不起来……为什么回忆起他脑袋会痛……』
『身体就像是被什么撕裂一般……』
『他对我做过什么?』
“阿拉,葵小姐,您看起来状态不太好呢。”
塔纳笑着靠近,那熟悉的笑容似曾在哪里见到过……
痛苦让她不再回忆,她不应该想起来那些事情……
所以葵只是呆呆地看着塔纳,那双清明的黑色眼瞳里充满了疑惑。
教会会把罪人的嘴巴封上,他们说不出来任何话,因为残害同袍的人没有为自己发言的权利。
她看着那个人走来,跟那时候一样……一样……
回忆是痛苦的,遗忘掉刻骨铭心的回忆,那么身体的伤口也会随之愈合。
她看着他的脸靠近,用那双手抚摸着她……
『当时……他没有像现在这般毫无节制……』
『他……他……』
当痛苦超过了人体承受上限以后,可能会令人麻木吧?
她现在就是麻木了,呆呆地任由眼前人玩弄。
她想起来了……
那一天……她只是没有答应这个混蛋,那个混蛋就给她和巴尔安排了一个他们完不成的任务……
她还记得那个怪物撕裂她的身体,它一遍又一遍地用那双巨大的爪子砸向巴尔……
『好疼啊……好疼啊……』
眼泪从那充满麻木的眼睛里流了出来,那个混蛋的动作怎么了?她没有感觉了……
『只是感觉好痛……』
『好痛啊……』
她眼前好像出现了一个人,一个遍体鳞伤的少女。
那个少女是谁?她始终都知道。
少女渴望着什么,她明白。
『那个混蛋也在想着为难薇尔吧?那个混蛋滥用自己的职权残害了许多人对吧?』
『反正,我已经犯下错误了,犯下禁忌的错误……』
『那就一错到底吧。『』
她,抱住了那个少女……
而施虐者仍然享受着玩弄葵身体的**,快乐吗?他很快乐,只要能快乐他就可以舍弃自己的一切。
不过……
要是没了生命,那该如何享受呢?
他沉迷于这份**,他陶醉于葵的身体,可他却没有察觉到,葵身上腐败正在扩大,在她的身体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撕开了一道道伤疤,它们像是活着的,它们的一合一张都在表明它们渴望着血肉,它们要饱餐一顿。
葵挣脱了束缚,死死的抱住了塔纳。
她听不见塔纳的惨叫,因为她的左耳膜早在三岁那年被父亲的一巴掌扇碎了,而右耳膜呢?被她母亲的一声声惨叫震破了。
她只需要喂饱这一道道伤疤就好,她绝对不会放手的。
可能这是塔纳人生中最幸福的瞬间吧?毕竟能死在好看的女生怀里是很多男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然而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幸福?哦,不好意思,我们的传话筒葵小姐聋了,所以我们也听不到他的声音。
而葵正在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一瞬间,我们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可能……现在在他的脸上……
还在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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